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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文浩“哼”了声道:“有这样问话的吗?”
周胜利的回答令他意外:“我躲闪得快,没打到。”
好像有只无形的手在姚文浩的脸上打了一巴掌。
他冷着脸问站在他身旁的张鹤年:“张鹤年,张书记,你给我回答这是怎么回事?省报记者和我们的县委周书记是怎么被关到地井里的?”
此时的张鹤年,身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霸道和傲气,缩在姚文浩的身边,同样问张鹏年:“姚县长问了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看到了周胜利,他老远就伸出手:“周书记,都怪我对下面的人缺乏管理,让您受苦。”
周胜利听到姚文浩与他的对话,估计他就是张鹤年,仍佯装不知,并没有把手伸给他,阴沉着脸问:“你是干什么的?”
张鹏年连忙介绍:“他是十里乡党委的张鹤年书记,也兼着十里村的书记和村主任。”
周胜利没见过他人,却听出了他的声音,问他:“你又是干什么的?”
张鹏年的个子本来没有周胜利高,但为了表示对周胜利的尊重,还弯着腰与他讲话:“我叫张鹏年,是村里的民兵连长、治保主任。”
周胜利双眼犀利看着他:“我没有看见过你,却听出你的声音,是你亲口下令把我关到这里的。”
凌月欣刚从篮子里出来,看着张鹏年说:“是你抓的我,给我眼上蒙上这块黑布,把我装进篮子里吊到下面的。我认识你。”
周胜利依旧盯着张鹏年,“你,还有你,”他又指着张鹤年,“还没有回答姚县长的问话,我也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和省报的凌记者关起来。”
张鹤年结结巴巴地说:“姚县长,周书记,何部长,几位领导听我说,我们的乡长、书记都受处理了吗?县委组织部安排我在新的书记、乡长到任前把乡里的工作主持几天。我这不就把精力靠到了乡里。”
陡然,周胜利的眉头不易觉察的跳动了一下,眼神闪过瞬间的锐利,旋即就恢复了往常那般平淡。
组织部安排他主持乡里的工作?
业绩特别突出的村书记,在八、九十年代兼任乡镇一级、县一级领导班子副职的现象各地都有,但那种兼职多是一种政治待遇,很少有主持所兼任的上一级领导工作的。
组织部安排张鹤年主持乡里工作,不仅没上常委会,连自己这个分管书记都不知道。
哥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,看来他真的要牺牲自己了,张鹏年脸上失去了血色,声音颤抖着说道:
“我乘着我哥,不,乘着张书记不在家,让民兵找了个村民谈话,话没谈完有其他急事要处理,就把他放到村委的一间屋里。”
他看了一眼凌月欣,“省报两位记者给屋里的人捏(摄)了影,正好我出来看见了。两个记者跑了一个,我逮到了一个,就、就送到地井里了。可是我不知道她是省报的记者呀。”
凌月欣道:“你撒谎,我先自报家门,告诉你我是省报记者,我的记者证还在你手里没有还我。”
张鹏年狡辩说:“你给了我一个的蓝皮本本,我没看。”
他接着说道:“刚把她送到地井下面,我还没来得及向书记汇报,追那个女人的几个人与周书记一同回来了。周书记只说是来找人,没说他是县领导。”
周胜利问他:“你的意思关省报记者和县领导是错,关其他人就不是错误了?谁给你们的权力?地上屋里有在屋梁上吊着的,地下井里有关着的,你们关人的方式比县公安局的看守所还多,这是犯罪!”
张鹤年见周胜利紧扣住“犯罪”两字不放,心里很清楚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兄弟两个,争辩道:“周书记你被关在井下心里有气,我们也承认做错了,但你不能无限上纲上线,‘犯罪’两个字我们担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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