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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闻时序进院后心间颇有些七上八下,他忐忑的作揖:“孩儿拜见父亲,不知父亲寻孩儿何事?”
国公爷面色淡然的转过身,一面倒茶落座一面随意般问闻时序:“你近来可做了什么功课?夫子又是如何说的?”
闻时序松了口气,原是询问他的课业,便不由眉目张扬,隐隐有得意之色浮现:“孩儿这几日作了三篇文章,夫子亦夸了孩儿,说孩儿有进步,但孩儿自觉不必二哥,还是要再努力些。”他谦虚道。
徐氏扯了扯嘴角,有些微哂,郡主自然也是一脸自豪。
国公爷倾身点头,“那应是忙着作文章才导致你那养的小外室跑掉了,至今下落不明。”
此言一出,郡主面色一变,闻时序亦是普通跪了下来:“父母恕罪,孩儿也是一时不察,这几日每每全城搜寻,定会把人找出来。”
国公爷笑了一声,一旁的郡主后背出了些冷汗,她眼珠子一转,眸中的眼泪便如东珠般滑落:“官人,序儿他…”
“你住嘴,莫要说别的。”国公爷率先打断了她的话头,郡主的哭诉哽在喉间,不上不下。
徐氏瞧着她这般,不动声色地掩了掩嘴:“官人,全城搜寻着实不妥,这般大张旗鼓难免引起巡防营的官兵察觉,盘问起来……”
国公爷抓起一旁的茶壶便要摔向闻时序,郡主忙跪在闻时序面前:“不可啊,官人,序儿已经知道错了。”
国公爷举着的壶将落未落,最后重重摔在桌子上:“看来你上次禁足没有反思够,继续禁,至于你这个孽障,打二十戒尺,砚儿你看着他,一尺子不准少,若是敢喊疼,再加十尺子。”
国公爷显然是气狠了,若是闻时序是个庶子也就罢了,偏生他是个嫡子,更何况有闻时砚珠玉在前,他自然也是想再出一珠玉,好名头谁不想要。
闻时砚瞧着差不多了,算着时间葛忠便从门外隐蔽的进来,装模作样的附耳低语了几句。
随即他便拱手对国公爷道:“父亲,孩儿方才未说,几日前便发觉了那女子的踪迹,时时追查,未敢声张,刚刚侍卫来报,人,已经找着了。”
一旁的徐氏也有些讶然的瞧着闻时砚。
国公爷的面色显而易见的和缓了下来,地上跪着的郡主面色扭曲一瞬,恨恨的拧着手中的帕子。
“找到便好,找到便好。”
闻时砚又不紧不慢道:“父亲,人找着时,胎已然落了,父亲可不必忧心。”
国公爷又是一怔,心绪复杂不已,这是他第一位孙儿,再冷的心还是会一紧,他叹气一声:“罢了,没有缘分。”
说完便打发他们离开,闻时序跪在德善堂内,戒尺由国公爷身边的茯苓打。
闻时砚站在一旁守着,二十戒尺打完闻时序掌心已然红肿一片,茯苓走到闻时砚身旁拱手:“世子,二十戒尺已然打完。”
闻时砚淡淡道:“下去吧。”
茯苓走后,整个院子里安静的很,只余闻时序艰难忍着的抽泣声,闻时砚此时冷眼瞧着,跪着的少年仅仅十六,此刻受了气难免情绪都写在脸上。
闻时砚觉着他作为长兄有必要教育弟弟,便居高临下:“经此一事,可长了记性?你是不是觉着不过是宠幸了一个女子而已,父亲有些小题大做了?”
闻时序不答话,他一直有些怵这个长兄,头顶又传来闻时砚的声音:“你与娼□□子有染,可顾及到府上女眷的名声?你母亲是金尊玉贵的郡主,对你母亲又是如何的名声。”
“更无能的便是,出了这等事自己还没有能力去解决,叫全家人给你擦屁股。”
闻时砚言罢便甩袖离开了,言尽于此,他好自为之。
这厢昭阳郡主被请回房后气的半死,她在屋内踱步,认定就是徐氏那一房作妖,想害她的序儿,简直是毒妇,等瞧够了她们母子的笑话才出来不轻不重的说事情已然解决。
狠狠打了她的脸。
她身边的崔妈妈劝她:“郡主莫急,奴婢瞧着徐大娘子应是不知道的,此事琢磨着应是二公子一手促成。”
郡主一拍桌子:“这小畜生,简直猖狂。”
崔妈妈:“您莫气,奴婢听说三日后大姑娘便要回京了,想来国公爷一时高兴,便顾不得气您与三公子了,届时您说些好话,寻个由头,国公爷定不会在大姑娘面前驳斥您。”
郡主一听此言,神色蓦然好似醒过来般:“茵丫头要回来了。”闻言她便不说话了,似是在琢磨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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